記一次黑窩裏正念反迫害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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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一日】二零零七年的秋天,也就是邪黨在奧運會前瘋狂大抓捕期間,我被邪惡綁架到全國最臭名昭著的女子勞教所。在最開始的四十天,他們將我關押在一大隊單獨隔離起來,利用各種軟硬兼施的方式企圖所謂的「轉化」。

看到這些被邪惡利用的生命(警察和邪悟者),我由衷的感到他們的可悲和可憐,針對他們不同的情況和心理狀態,我寫了一封十幾頁的長信,首先將他們用來陷害大法與「轉化」大法弟子的反面資料漏洞百出的地方一一揭露出來,讓他們知道自己所迷信利用的「資料工具」是多麼的自相矛盾,甚至愚昧可笑的不堪一擊,同時慈悲的喚醒他們本性的一面,希望所有參與迫害的人冷靜的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用正義和良知抉擇自己的未來。

他們看了這封信之後,改變了態度,也徹底的放棄了對我的所謂「轉化」,第二天就把我轉到二大隊,幾名堅定不「轉化」的同修也被送到這裏,與一百多名普教關押在一起。剛進門,就聽見被邪惡操控的警察們叫囂威脅道:「在這裏,我們可以不再管你們的思想信仰,但誰也不許在任何場合給我提一個字!也不許有任何形式上的行為和東西!所有的包夾都給我看好了,出了一點問題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後來的幾天,時常聽普教緊張的議論:「誰誰有經文被發現上大掛了,連包夾也被加期了」「誰誰不服管理進小號了」「誰誰煉功被發現挨打並加期了」整個車間充滿了高壓恐怖的氣氛。

到達二大隊一個星期後,正趕上所謂月末考核,每個人輪流著被喊去簽字。甚麼是月考核啊?我從普教那裏看到一個表格:是每月對這裏被關押人的評分,總體分四個檔:紅旗減期最多,黃旗正常減期,蘭旗不加不減,黑旗加期。每個月為了這個旗的顏色呀,普教們真是費盡心思,或眉飛色舞,或痛哭流涕,跟命根子一樣。我當時想:大法弟子是被非法關押在這裏,這一頁紙算是甚麼東西,不承認它!

這時,一個同修被惡警們帶走了,一個小時後我吃驚的看到她淚流滿面、傷痕累累的回來了,包夾們緊張的對我說:「千萬別和她說話啊!一百雙眼睛盯著哪!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千萬別惹甚麼事!」我坐在那裏,心裏很難受。

後來,我終於找了個機會來到同修身邊了解到:因為她拒簽考核,被邪惡拽到辦公室迫害,先用手銬將她銬在椅背兒上,然後用電棍電擊逼其就範,當中途這位同修向她們講真相時,卻遭到她們更加瘋狂的電擊毆打,並將同修的衣服塗上侮蔑大法的話逼其穿進車間!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如刀絞:真是太邪惡了!簡直就是肆無忌憚!我是一名正法時期大法弟子,雖然也被非法迫害在邪惡的黑窩內,但無論走到哪裏,反迫害、救度眾生都是我的使命和職責。在這件事情上,我一定要站出來,但是具體我該怎麼做呢?剛想到這兒的時候,只覺得一股陰氣向我襲來,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我意識到這是另外空間的邪惡在向我進攻,也是在鑽我還未修淨的怕心的空子。的確,這個環境表現出來的邪惡程度令人恐懼,給人一種全面封閉任人宰割的無助感,也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力,但我是一名大法弟子啊!我有師父我有法!於是我在心裏不斷的發著正念,請師父加持:慈悲偉大的師父啊!弟子知道這件事情必須站出來,但弟子現在的心態不是很穩,請師父加持弟子,讓我有足夠的智慧和正念面對它。

一直到中午,我仍在靜靜的發著正念,心態也越來越平穩,只是感覺還未找到合適的切入點,這時 ,我無意間一抬頭,看到了牆上懸掛的有關工作規章制度,最後一條寫著:每月實行考核透明制,不可徇私舞弊,對於拒簽考核者,考核入檔案,照樣生效。(非原話,只大意)我豁然開朗:對,就從這開始!正念解體背後的邪惡因素,利用人間可正用的法律和工作制度作為突破口。

在去車間的路上,我喊住了分隊長,平和而堅定的說:「隊長,考核的事就不用喊我了,我不想簽。」她詫異的打量著我問:「為甚麼?你剛到這裏就要找麻煩嗎?」我說:「因為我們法輪功學員都是無罪被關押在這裏,是冤枉的,也不承認這種迫害,我聽說今天上午一位同修因為拒簽考核就被銬在椅子上用電棍逼其就範,你們怎麼能這麼幹呢?所以無論出於對考核本身的認識還是對你們這種行為的抗議,我都不會去簽這份考核。」我平靜而又堅定的質問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想說甚麼看了看我又咽了回去,轉身找大隊長去了。

下午,等到所有人的考核都簽完了,她們喊我到對面的小倉庫去,這時,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這兒來了,因為她們都知道,那裏是一個可以關起門窗打人整人的地方,我該怎麼辦呢?最後,一念定住:「不用人心想後果,邪惡只有被解體的份兒,因為我與正法同在!如果弟子的正念和口才不夠,就請師父加持,因為正法需要!我會去除所有的執著與妄念去行使一個大法弟子最神聖的使命:解體邪惡、救度眾生!」

這神聖而堅定的一念一出,我頓覺自己高大無比,勢不可擋。走在去往倉庫的小路上,我看到同修們那一雙雙關切而擔心的眼睛,我微笑著向她們點點自己的腦袋,意在提醒:放下人心,請加持彼此的正念。

推開門,兩個隊長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裏,盯著我的眼睛先是漫無邊際的聊上幾句,我知道她們感覺不太了解我,是在察言觀色的試探。我平靜的說:「隊長既然找我來,有甚麼事就開門見山吧!都有話要說的。」 「好!看樣子也是聰明人!那咱就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找你來,就是讓你簽考核的,而且,你的情況我們和大隊已經溝通過了,結果是──必須得簽!現在還給你機會,錯過這個機會,你就要自找苦吃了!」她的話句句透露出一股威脅。我沒有被表面的假相所帶動,我又一次平靜的向她們闡述了我拒簽考核的原因。其中一個不屑一顧的說:「你甚麼意思啊!你英雄不怕電唄!你覺得你能挺的住那咱就試試!」

「錯!」我斬釘截鐵的說,「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合理才來找你們的,我憑甚麼讓你們電呢?你們又有甚麼理由來電我呢?我也沒有任何必要在承受你們的非法迫害中去證實我的堅定,因為這一切是根本就不應該發生的!我就是為解決這件事情來的!」面對我堅定的目光,對方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那你想怎麼的?」

「我今天既然來了,是有兩個問題要問,如果這兩個問題不能夠得到合理的解答和解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往上找。第一:關於月考核簽名,我想知道我們擁有的權利,我認為讓本人簽名就是在徵求本人意見,簽與不簽,是一個人應有的合法權利;第二:當對方拒絕在上面簽名時,你們把人銬起來用電棍逼著簽,這種行為是甚麼,是不是在執法犯法!」我正視著她們,有條不紊的說完這番話。

對方受到震懾,氣燄頓減,挺了半天,一個狡辯道:「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有這個權利!」「那好,請你們把你們的相關工作規章制度拿出來給我看看!」我鎮定而微笑著說。

她們愣了愣神兒,對視了一下搪塞道:「我們肯定有這個制度和要求,也有這種權利,但不需要拿給你看!」我又笑了,說:「不是不需要拿給我看,而是根本就拿不出來你們要的依據!」說到這兒,我一字一句的把中午看到的那條規章制度背了出來,繼續說道:「甚麼叫拒簽者考核入檔案照常生效啊!我理解第一這說明對方有不簽的權利;第二,對於拒簽者怎樣對待,你們有甚麼樣的權利,沒有甚麼樣的權利,上面也說的很清楚啊!」

這時,她們真的有些無言了,她們很意外的聽我背完工作條例,顯得有些束手無策,不得已的,作出了初步妥協,其中一個打著圓場說:「哎呀,你這個人還挺認真的!行了行了!你不簽就不簽吧!我們也不逼你了,但是我告訴你啊,你本來就沒「轉化」,又不簽字配合我們工作,減期可就沒你的份兒了啊!想讓你早一點回家,你不配合沒辦法!」

這時我想:邪惡雖然作出讓步了,但可以不簽考核並不是我的最終目地,抓住這個機會講清真相,進一步的徹底解體其背後的邪惡!其實她們就是兩個被邪惡利用著的生命,可憐的眾生!

一種純正巨大的善念從心底油然而生,我迅速的理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真誠的跟她們說:「關於給不給我減期的事情,我想談一談我的觀點,被關押在這裏的法輪功學員都是無辜的,加期減期都不是我們的目地,我們真正得到的應該是無罪釋放!但是作為個人來講,我在不在乎這個減期是一回事兒,而你們給不給我減期卻是另外一回事兒,因為你們對待大法弟子的每一思,每一念,都是關係到你們自己的生命和未來!」

接著,我就給她們講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所有參與迫害猶太人的警察、醫生、軍人等最終都被繩之以法的著名「法下之法為非法」的公案,又談到了中國文化大革命,十年動亂結束後,首先把一批警察推出來當作政治運動的替罪羊的歷史。我看到她們已完全沒有了那種惡的因素,她們在靜靜的聽,眼中時不時的還流露出欽佩的神色。

最後,我善勸她們:無論世事怎麼變化,人所做的一切善事,惡事最終都會有一個結果和清算,所以做人千萬不要迷失了善良的本性而隨波逐流,也別小看了善待大法弟子的一念,它就是在給自己和兒孫積下福德,從而才能有一個幸福平安的未來。從她們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們是真的認可並接受了。

臨走的時候,兩個隊長說:「你該幹甚麼就幹甚麼吧!考核不想簽就不簽了,關於減期,我們會盡最大努力,能多減不少減!」我欣慰的笑了,說:「謝謝你們,我真的為你們高興!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們來說也是因為來自上面的壓力,這樣吧!麻煩你們幫我傳個話,我要找大隊談一談!」「行!我們一定會把你的意見傳達到!」她們愉快的回答。

回到座位上,普教們圍過來驚奇的問:「看你怎麼紅光滿面的,她們沒打你啊!」「沒有!」我笑著說。「那你簽了嗎?」「沒有!」我依然笑笑的回答。「那真是奇蹟!你們的師父真的在保祐你呢!」她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的在議論著。

我的心裏,在深深的感激師父,也真切的體悟到:當你能夠真正的將自己溶入法中的時候,你也真的就會體會並體現出大法的威德與偉大!等待邪惡的,只有步步敗退與解體。

第二天中午,教養院的大隊長就來找我談話了。這時的她,已完全沒有了以往那壓人的姿態,沒等我開口說話,就心虛的一再掩蓋說:「你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你聽到的那些事都是謠傳,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回事兒!」

我心裏覺得邪惡真是好笑,曾經表現的那麼瘋狂的不可一世,甚至叫囂:「看誰不服!這裏是暴力行政機構!各種刑具不就是用來對付你們的嗎?」今天竟然縮頭縮尾的,不敢正面接招了。見她這樣,我淡然的說:「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但是,我覺得今天你們能有這樣一個態度,就說明從內心中你們也知道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了,我這麼做,也不是真的就想追究甚麼,至少現在還沒想那麼做吧!但是,我希望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因為這種行為真的是害人害己,是在犯罪!」「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的,以前也沒有啊!」她感覺到自己的話有漏洞,她又慌忙補上一句。我微笑著看著她的眼睛,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希望你做事能給別人留點兒餘地吧!」「當然了,如果我不想留有餘地,我今天找的對像就不是你們了,既然找到你們,也是給彼此一個機會吧!其實你們也不過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相信以後你們會盡最大努力把握好。保護大法弟子,真的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我說。

「我能感受到你的善心和誠意,但工作歸工作,你最好別跟我提法輪功!」「為甚麼?」我反問道,我知道,是邪惡在躲閃,在害怕,就繼續解體她背後不好的因素,破她的結:「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我說這話都是真心為你好,你到底為甚麼不願意別人跟你說法輪功,不是為了回答我,而是問自己,為自己負責,是因為你真的理性的了解他才不願觸及,還是因為你的工作使你戴上了一個假面具,你自己都不曾認識到的,在這個假面具的間隔下迷失了人善良本性的一面,隨波逐流,甚至一直在做著助紂為虐的事情而不自知,如果是後者,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可怕和危險嗎?」

我看出她聽進去了,在入心,在思考,於是沒有再急於給她說甚麼,心底發出強大的一念:解體操縱眾生的一切邪惡因素,讓她本性的一面清明起來吧!這是慈悲的主佛給予每一個生命重生的機會,珍惜吧!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的眼中已沒有了教養院、惡警等這樣的名詞,有的只是主佛的洪大慈悲與救度眾生的大願,還有眼前這些被邪惡操控著的等待救度的生命。慢慢的,我又把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文化大革命的有關歷史講給她。終於,她說:「行,我回去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無論怎樣,我先謝謝你!」

第三天下午,大隊長找到了我,很認真的滿面笑容的說:「昨天我回去之後想了很長時間,也可以說在反思我自己吧!我的思維方式真的是錯的,是因為我的工作而不加思考的把整個法輪功推到對立面上去了,也覺得不太對勁兒,但你也看到了,這裏始終就是這樣一種風氣和方式,我也沒想過怎樣去改變,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願意和你們多溝通,盡最大努力擺正、平衡這些事情,希望有機會和你多聊聊!」

我也笑了,我笑在師尊的洪大慈悲下,被清除了邪惡因素之後的生命竟然也有著如此真誠而善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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